“表演”观照下的仪式教育——以中国古代释奠礼的表演性因素分析为例

doi:10.3969/j.issn.1005-2232.2014.0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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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导读 作为人类生活的基本生活方式和存在方式之一的表演，具体到仪式教育研究，有如下表现：第一，表演中包括表演者与观看者、表演过程、表演内容、表演空间布局等内容。表演问题的实质首先是人的问题，包括人的知识获取、情感状态、生命状态。第二，表演是一种理解与对话，在生活经验与仪式世界的冲突与融合、在参与者的多重关系中展开。第三，表演以人的身体或自我意识为起点，在多重关系中展开，包括参与者与仪式中的偶像之间、仪式参与者之间、仪式参与者与观看者之间、仪式参与者角色与自我之间的关系等。在教育人类学领域，仪式的表演性是探讨仪式教育性及其教育功能的重要标志。仪式的表演性是在其结构功能性基础上的超越，也是仪式在教育研究视域中的独特性所在。表演性的观照，意味着教育中的“仪式”发生了一种从消极性到建设性的转变。在消极性状态下，教育中的仪式往往被认为能够削减参与者的主体性。这种认识主要是基于仪式的社会表现功能。基于这种视角，教育中的仪式与人类学的仪式研究类似，经常把仪式当作导入和破解社会的一种可操作、可分析、可拆解、可诠释的物质形态。许多古典人类学家是在将欧洲文化和宗教与其他宗教和文化尽心对比的过程中使用“仪式”一词，后来的结构功能主义者则完全相反，他们不满足、也不囿于仪式的宗教理解，而是通过仪式行为和活动来分析“社会” 以及社会现象的自然特性。[2] 戈夫曼（Erving Goffman）的观点对仪式的消极状态有重大突破。戈夫曼认为旧有的仪式种类，比如面对超自然的神的替身而操演的那种仪式，或涉及长时期职责仪式的大典，在现代社会已经没有什么市场了，因而他抛开“标准化的、重复的行动”这一传统仪式概念，独具慧眼地审视了“那些最主要的行为素材”（眼神、走姿、坐态以及语言表达，无论一个人有无意识，这些都是他与情境相互间不断反馈的内容），从而致意于人际间“作为习惯”的简略仪式的研究，它由面对面的互动过程中小片段的行为呈现或接受所组成。继其后的道格拉斯（ Mary Douglas）、特纳（Victor Turner）、梅尔霍夫（Barbara G.Myerhoff）认为日常生活是例行的，不同的是他们认为仪式是对日常生活的突破，是一种象征性的和富于表现形式的行动，一种制度化的创造特殊时空的手段。[3]此时，仪式的创造性功能被予以充分关注。德国的教育历史人类学研究在关注到仪式表演性的同时，承接了人类学领域对仪式创造性功能的探讨。德国柏林自由大学的克里斯托夫?武尔夫（Christoph Wulf）与他的“表演文化”研究中心，对教育中仪式的建设性特征进行了十多年的研究。在研究中，他们意识到仪式的重要性，并且在所有仪式定义的建设性和相对性之中找出了仪式的如下特点：仪式具有身体性、场景性、表达性、自发性、象征性；它是规则的、非工具的、有效的；它不是清晰的；一般来说，仪式在它的场景设计中将不同事物联系起来。[4]10也就是说，一方面，仪式重复了场景活动安排及其内含的权力关系的传统秩序和结构，例如，马克思主义者认为仪式能够扩大社会分层和权力关系，通过强制性政体忽略社会中无权力的阶层。另一方面，它是不断形成、自发的，并表现出革新力量，大多数的解释学者赞同仪式中的意义制造（Bell，1997）。[5]

摘要 “表演”是人类生活的基本生活方式和存在方式之一，表演性是将仪式与教育连接在一起的枢纽。“表演”观照下的仪式教育进程以人的身体或自我意识为起点，在参与者与仪式中的偶像之间、仪式参与者之间、仪式参与者与观看者之间、仪式参与者角色与自我之间等多重关系中展开。“表演”观照也意味着仪式教育进程在虚拟世界与日常经验的不断矛盾与融合中形成。“表演”观照下的仪式更多是一种加强仪式，通过模仿、原型提供等过程，形成作用于参与者身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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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释奠礼, 表演, 模仿, 原型

Abstract：Performance is the basic living and existing way of human being,and performance is the hub of ritual and its educational function.Performance’s contemplation means ritual education starts from participant’s self-consciousness.Ritual education take place in the multiple relationship between participant and imagine, participant and audience,the roles and participant.Performance’s contemplation also means ritual education take place in fictitious world and experience.Ritual is enhanced ritual from the contemplation of performance,and ritual can influence the participants by providing the educational prototype and inducing imitation.

Key words： Shidian Ritual performance imitation prototype

基金资助:

全国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课题“当代中国教育研究方法论的演变与发展趋势研究”(项目编号:BAA110010)研究成果。

通讯作者: 孙丽丽 E-mail: sllsn@126.com

作者简介: 孙丽丽，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系博士研究生；屈博，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系博士研究生。

引用本文:

孙丽丽, 屈博. “表演”观照下的仪式教育——以中国古代释奠礼的表演性因素分析为例[J]. 基础教育, 2014, 11(3): 12-22. SUN Li-Li, QU Bo. Ritual Education in Performance’s Contemplation:Take the Example of Performance Factors Analysis in Shidian Ritual. JSS, 2014, 11(3): 12-22.

链接本文:

https://jss.ecnu.edu.cn/CN/10.3969/j.issn.1005-2232.2014.03.002 或 https://jss.ecnu.edu.cn/CN/Y2014/V11/I3/12